2018年6月13日讯 /
生物谷BIOON/ --阿尔茨海默氏症(AD)一直是新药研发的重灾区,该领域研发失败率高达99.6%。过去几年,包括
礼来、
阿斯利康、强生、
辉瑞、罗氏在内的制药巨头投资达数十亿美元之巨的多个
单抗药物均在III期临床惨遭失败,为该领域的投资前景蒙上了厚厚的阴云。之后,另一个很有前途的新药类别——BACE抑制剂,成功取代抗体药物站在了AD研发的舞台中央。
然而,BACE抑制剂似乎也不大可能打破魔咒,正在追随着
单抗药物的步伐。去年情人节当天,BACE抑制剂领域的领头羊——默沙东宣布终止verubecestat治疗轻至中度AD的大型III期研究EPOCH(protocol 017);今年情人节前一天,默沙东再次宣布终止verubecestat治疗前驱期AD的大型III期研究APECS(protocol 019)。这也意味着,verubecestat治疗AD的III期临床项目已完全终止。
而2次公告时间均选在情人节,特别耐人寻味,默沙东似乎在述说着心中的苦楚和不舍,而这一点,一大票巨头们都深有感触:AD,AD,想说爱你,真的不易o(╥﹏╥)o!
就在昨天,
礼来和阿斯利康哥俩,手牵手沿着BACE国道,哭喊着朝默沙东奔去,原因竟然是——————————他们的BACE抑制剂也O-O-O-O-OVER了!!!
根据公告,双方将终止lanabecestat的全球III期项目,包括lanabecestat治疗早期AD的III期研究AMARANTH、治疗轻度AD痴呆的III期研究DAYBREAK-ALZ、AMARANTH的扩展研究,而理由与默沙东终止verubecestat III期项目一毛一样:独立数据监测委员会(IDMC)评估后认为,即便这些试验完成了也不太可能达到主要终点,应该停止这种徒劳的行为。
阿斯利康IMED生物技术单元执行副总裁Menelas Pangalos博士动情地表示,我们对这一结果感到特别悲伤,因为我们的研究人员一直在不知疲倦地付出努力,为罹患AD的众多患者寻找解决方案。
相对而言,礼来的发言相对稳重和冷静,该公司研究实验室总裁Daniel Skovronsky博士表示,AD的复杂性给我们这个时代提出了一个最为艰难的医学挑战,我们对遭受AD的数以百万计患者深感歉意,同时非常感谢研究参与者及其家庭的贡献并鼓励他们考虑其他AD
临床试验。
礼来仍将致力于AD领域的研究,就像过去30年来一样,我们不会放弃为AD患者寻找新药的神圣信念。
双方特别指出,IDMC建议终止临床项目并不是基于安全性问题。阿斯利康和
礼来之间的联盟仍将继续,接下来,双方将做好因项目终止所涉及的全部临床网点的善后工作。
AD领域:不抛弃,不放弃!
阿尔茨海默(AD)是一种隐匿起病的中枢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早期表现就像小偷悄悄“偷”走人的记忆和思考的能力,直至慢慢变得不认识一起共同生活的亲人。到发病后期,病人逐渐丧失判断、定位、言语、吞咽、行走等基本生活能力,不再能独立自理生活,直至完全依赖他人。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数据,截止2012年,全球已有超过3600万AD患者,预计到2050年AD患者人数将超过1亿3千万。
中国AD患者已经接近1000万例,约占全世界的1/4,每年新增患者30万,是增速最快的国家之一。AD给全球带来了沉重的经济和社会负担,当前的治疗选择仅限于疗效欠佳的对症治疗,尚无可影响疾病进程的药物。
AD领域新药研发异常艰难,惨淡景象满目皆是,但令人欣慰的是,尽管该领域失败风险极高,尚无证据表明生物医药行业将要放弃,该领域的诸多失败与挫折确实让许多人失望,包括开展研究的科学家。但这些不成功的尝试却是至关重要的垫脚石,帮助推动对极其复杂的神经系统疾病的认识,同时提供新的线索并调整研究方向,让科学不断向前迈进。
根据Evaluate,当前AD临床研究多数已提前至具有前驱症状(极早期)的AD群体以及具有AD遗传倾向的群体。例如,强生的BACE抑制剂JNJ-54861911于2016年才进入临床,只招募那些具有AD罕见
遗传倾向(携带Apo E4突变)的个体,
诺华的BACE抑制剂CNP520临床研究同样如此,罗氏单抗crenezumab临床研究招募携带PSEN1 E280A突变的个体,
礼来的单抗solanezumab临床研究则招募PET扫描存在淀粉样病理学的个体。
此外,另有一些公司已将目光转向了新兴的免疫神经学、
表观遗传学、微生物组学、
基因治疗领域,尽管这些尝试仍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
随着科学的不断进步,我们坚信,在未来的某一天,AD终将被攻克。在此,向所有为人类健康不断努力奋斗的科学家和制药企业表达深深的敬意。(生物谷Bioon.com)摘自:生物谷